总析十年来“新媒体”概念解读观点

2018-07-13 来源:数字读物讲坛

  原标题:“新媒体”概念十年来解读观点总析

  “新媒体”这个概念最早出现在1967年,美国哥伦比亚广播电视网(CBS)技术研究所所长戈尔德马克提出来的。主要是相对于传统媒体而言的发现,传统媒体是指报纸、广播、电视等,在这之后发展起来的才是新媒体,尽管有些传统媒体已经使用了数字技术媒介,但是作为媒体形式仍然是传统媒体的样式,可见,媒体和媒介是不同的概念,也有人反着用这两个词,但是无论如何不能混用,混用了很多问题说不清。一般说媒介主要是指一种技术,范围更宽泛,而媒体主要是指新闻传播的形态。所谓“新媒体”核心概念还是利用数字技术、网络技术,通过互联网络无线通讯网络卫星等渠道,以及电脑手机数字电视机等终端,向用户提供信息和娱乐的信息传播形态。既包含了新闻,也包含了新闻以外的社会信息传播活动。新媒体和两个容易混淆的概念再次混合起来讨论的确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困扰。

  一、几个类别的核心观点和思考方式显示了行业熟悉的局限

  思考的步伐可以暂时截止到在乌镇召开的世界互联网大会的闭幕。若干年来,人们尤其是中国人,思考新媒体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止,美国人舍恩伯格的《大数据时代》尤其激发了人们解读新媒体的热潮,似乎在说:还可以这样糊里糊涂、海阔天空、任意胡说的解读,这个我也会。舍恩伯格在自己的书中旗帜鲜明的亮出他的三个观点:一、更多:不是随机样本,而是全体数据;二、更杂:不是精确性,而是混杂性;三、更好:不是因果关系,而是相关关系。这个观点目前大家还没来的及思考其对还是错,只感觉它确实描绘了一个人类几个千年都没有经历过的时代,这个时代的信息数据确实出现了更多、更杂、更好的现象。尽管这位美国大数据词汇创造者似乎成了权威帝王级解读人,说话使用的关键词语都是科学研究成果规范表述最忌讳的形容词,比如“更、多、杂、好”,这些词本身的定性、定量难以固定,但是这没有挡住我们国家社会各界风起云涌的学习热潮,大家纷纷仿效,最近几年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峰,几乎所有的IT企业家或者和网络有关的社会组织领导都根据自己的理解和表达方式,对新媒体做出了种种新奇、新颖、新锐的解读。虽然大家没有串通,但是大致还是可以分为以下几种:

  1.现象派,努力学习仿效舍恩伯格的方法,描述工作中社会上发现的种种现象,囊括了几乎所有类型的现象:新闻现象、生活现象、社会现象、管理现象、经济现象、政治现象等等不一而足。多是从事IT产业的领导或者专业技术人员,喜欢或者习惯按照这个思路思考,以一个现象代替了人类信息活动的全部。

  2.概念派:主要致力于总结各种概念,自从第三次浪潮这个概念出现以后,陆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词语,包括:眼球经济、知识经济、信息爆炸、流媒体、大数据、云计算、自媒体、新媒体、众媒时代等等,可谓五花八门。经常是一些从事理论工作的人喜欢这样高瞻远瞩的总结归纳,至于这个概念里具体承载了什么内涵,外延在哪里,一般大家不去考究。

  3.趋势派:主要要阐述一些自己的职业、工作或者涉猎的范畴中出现的一些似乎是代表了未来的发展趋势的规律,比如,碎片化、立体化、广义化、媒体融合、全球脑、虚拟化、全面颠覆等等,似乎一下子出现了很多未卜先知的灵媒先知一样。真要接触才发现大都是普通人。工作原因也好,爱好原因也罢,都在努力的以自己的声音交给社会一个交代。一般是些在互联网领域从事内容产业的人容易从这个趋势认识问题,似乎是担心自己的辛劳和投资是否错了方向。

  4.实质派:说的是也有不少人(比如本人)没有跟着舍恩伯格式的思路走,而是另辟蹊径,寻找了一个尽可能让自己明白,也能让旁人明白的总结方式,形成了描述新媒体本质的概念,讨论活动形式的种类,其核心概念关键词是:公众信息传播、人媒互动、公众信息预制代理、社会组织形态变革,新学科诞生形成瓶颈、创新人才机制不足等等形成系统理论。幸运的是,本人的理论得到了中国最顶级的智库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出版社认可,被评价为,填补了我国该领域理论空白的理论学说,史无前例的学理性界定新媒体的理论观点,提出了的是划时代的观点。

  我们想说,科学成果的宣布有两个直接结果,一个是把所有的人说明白了,一个是把所有的人说糊涂了。目前看,舍恩伯格属于后者,他基本上说糊涂了很多中国人。本人有幸属于实质派,探讨新媒体实质和舍恩伯格尝试解读大致在同一时间段,基本上是同一时间说着不同的话,形成了不同的思路,所以建立观点的时间隔膜着,“不幸”没有领受到舍恩伯格这种“浩荡皇恩”。而且习惯上希望自己做个让人明白事理的解读者。不知从何时开始,中国人接受了一种不希望别人明白与否的解读事物的方法,似乎永远不打算让人听明白才是最高境界。或许我们早就有这个习惯,唐宋以来中国进入理学“称霸”的时代,这个高级社会阶层才有兴趣的事情,基本上学问不问俗事,更不管你普通人能否听懂,形成了贵族式的清谈脱俗的社会现象解读方式。尽管高深理学未能止住大清朝的覆灭,有种“宁可亡国,不可亡天理”的气概,直到“五四”运动以后,人们似乎对此有所放弃,开始了“打土豪”、“分田地”,这种通俗给力的政治表达,赢得了中国普罗大众的理解和认知;直到最近十几年,似乎不让别人听懂道理,又变成了时尚,直到新媒体的讨论热潮开始,达到了一个誓死不让大家听懂,甚至谁说的别人听不懂,谁光荣,谁就发财一样的舆论市场格局。其实从电视改革开始,易中天发现了电视属于初二以上文化的人群占领的舞台;不少学术性载体,比如散文杂志,就开始了通俗性文章的保持学术性身份的探索,努力挣脱学术期刊规范编著体例的窠臼。西方也有类似的名家,比如霍金的《时间简史》,有多少人能看懂。但是并不表示人家没有水平,甚至想方越加反映人家的水平实在太高了。看不懂很正常。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国内的汪丁丁,用散文的笔调,写作经济学问题的哲学思考。文章写的很美,但是一般人真的看不懂。现在的问题是,新媒体解读究竟需要让大家看懂,还是根本不需要被人看懂。学术性期刊文章大多数人是看不懂的,看不懂不代表文章没有好水平,看的人的水平必须和写的人水平方向接近是这类阅读效果的基本条件。从专业杂志经营的角度说,努力让更多专业的人看懂,甚至认知接受才是正道。但是新媒体面对的是全社会几乎所有人,属于万有引力类级别的定理,所以,其专业部分和非专业部分如何衔接,可能是解读这个概念的关键。处理不好,该明白的人嫌浅显,不该明白的人嫌罗嗦,还不懂。从传播效率角度看,所有试图解读宣布自己研究成果的人一定要根据听众的能力来设计自己讲解的内容,克服自己熟悉的行业知识局限,力求达到让更多的人听懂。也就是说,解读的目的是什么很重要,打算让别人听懂就应该朝这个方向努力,这里自己是不是真懂了很重要,自己都不懂,恐怕难以做到让别人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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