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儿科医护人员的心声,透视儿科的现实与困境
张蓉说,在私人诊所,医生的诊金约为300元,甚至更多。在公立医院,医生诊金不足50元。
2016年起,诸多激励性措施相继出台,以解决儿科医生短缺之困。
在2016年9月下旬,广东省卫计委专门起草实施了落实六部委《关于加强儿童医疗卫生服务改革与发展的意见》精神的相关方案。 方案规定,对于6岁及以下的儿童临床诊断中,有创活检和探查、临床手术治疗等体现医务人员技术劳务价值的医疗服务项目,将加收不超过30%费用,调整后的医疗费用按规定纳入医保报销范围。同时,广东还通过设置儿科岗位奖励金制度、鼓励医学院校开设儿科专业、扩充重症孕产妇和新生儿救治中心三大举措来缓解儿科医生紧缺。
为了培养儿科人才,2016年2月,广州地区出台委托高校“订单式”定向培养儿科医生,启动儿科等紧缺医疗卫生人才建设专项计划,稳定并充实妇幼医疗保健人才队伍,并探索建立基于床位对儿科进行专项补助的补偿机制,建立科学的绩效考核制度保障人员待遇。
对此,广东省卫计委原巡视员廖新波曾在接受采访时称,广州“订单式”定向培养儿科医生也许是一个解决儿科医生“适销对路”的办法。它与美国儿科医生的培养异曲同工,是在读完“全科”后,从住院医生时开始选择专科与定向。也就是说,在接受儿科医生住院医生训练后,学生将以儿科全科医生身份工作一段时间,此外还将接受专科培训。
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也推出了诸多措施来解决医院儿科医生短缺的问题。如作为高校附属医院,他们连续三年对儿科博士生分配名额予以倾斜,为儿科注入新血液;合理调整出诊时间,控制儿科医生的工作量,确保儿科医生得到充分轮休时间;在儿科就诊区加强管理,增添安保人员和导诊员,确保儿科就诊秩序,让儿科医生安心出诊;提升儿科医生收入,调整他们的绩效考核方案,设立专门的儿科医生补贴,留住儿科医生,改革儿科医生职称评聘标准,为年轻儿科医生搭建职业发展平台,打消后顾之忧。
还有一个观点认为,考虑到儿科医生门诊量大,临床任务重,应将他们从科研的限制解脱出来,为他们开设一条晋升的绿色通道,即不以科研成果论高低,而是重视临床效果,用病人反馈说话。
无论如何,李宏打定主意坚守。在女儿高二那年,他甚至想引导孩子选择儿科专业。“她原本不排斥,跟着值班医生上班一天,觉得太累就不愿意了。但她还是很崇拜爸爸的,觉得能救死扶伤,甚至‘无所不能’。”
不过,李宏科室另外两位教授的“医二代”都下决心接过长辈的衣钵,选择当一名儿科医生。“这还是份不错的职业。我感受到自己的价值,也能积德。而且,医疗有很多未知领域,有需要破解的难题,能满足我在事业上的成就感。”李宏说。
延伸
求医记——“急诊也要轮候,这次我们等了3个小时”
流感爆发期,免疫力低下的儿童容易中招,出现头疼、呕吐、发烧等临床症状。3岁的小泽也不例外。
日前,小泽被父母带往广州市妇女儿童医疗中心就医。“急诊也要轮候,这次我们等了3个小时。”
往日,小泽妈妈王羽(化名)在广州市妇女儿童医疗中心看病是采取预约制,即看即走,减少等待时间。可碰上突发的疾病,王羽扛不住压力就只好来挂急诊。
在儿科急诊看病,难为的不仅是家长,还有儿科医生。相比于成人,儿科医生光是问诊就要花更多时间,才能充分了解家长、孩子的诉求。在测量体温、查体后,儿科医生会建议儿童进行抽血化验,以保证诊断正确。若有必要,医生会叮嘱家长带儿童来复诊,以免发生药物的不良反应。
谈及在广州市妇女儿童医疗中心的就医体验,王羽则说,许多医生会耐心问诊,查问儿童服药史。但相比于私人诊所,始终“问诊时间还是短了些”。
王羽说,小泽2岁前身体一不舒服,他们便带他去私人诊所看病。“私人诊所医生会更耐心一些,问诊时间更长。除了看病以外,还会教授一些儿童保健知识、建立儿童健康档案。”
但是,随着小泽逐渐长大,免疫力增强,王羽对他的身体更有把握,再加上私人诊所诊金昂贵,让他们转向公立医院。
“我们之前看的私人诊所,诊金是1200块,若是看夜间急诊,诊金则要翻倍。这比公立医院贵了整整几十倍。”王羽说。
如今看得多了,王羽在呼吸科、内科有了熟悉的儿科医生。若不是情况紧急,王羽通常会找他们为小泽看病问诊,因为相熟儿科医生对孩子身体状况、病史、药物史更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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